白开水

铜豌豆

——读高中语文老师魏一的《心香一瓣》  
二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八日，我偶然从高中同学处听到曾经的语文老师 魏老师新著一本书 他准备前去索要，我一听到这个消息浑身一激灵，心想一定是一部鸿篇巨著，更是自己几十年的心路历程。渴望拜读：一是想解开自己的心中之谜——当年那个不苟言笑的语文老师，有着如何有趣的私生活；二是当年的嬉笑怒骂结成文章的风格是怎样炼成的；三是当年那个与我有着相似社会境遇的魏老师，几十年来如何不改初衷，始终保存着知识分子的率真和傲骨。作为学生的我一辈子都在效仿直止终老难入门经，所以，我想藉此一窥微密，期望最终能登堂入室，以成正果，终不辱师门。在焦急的渴望与等待中，从同学手中接过了这本书——《心香一瓣》。于是我急匆匆赶回家，打开书本立即拜读，确见书的扉页赫然写着超出我个人修为和知识涵养的评语，令我汗颜和惶恐，惴惴不安中呡了一口茶，心中暗自叹道：魏老师啊魏老师，弟子真是有愧于您当年的教诲，现在已到耳顺之年恐怕终其一生亦难达其高度。
罢了罢了，读书吧，对，读书！八十八页的书我读了近两个半小时。怎么这本书没有半句私言，更无点墨文言华语。就像出门前家人的叮嘱，更像屋檐下，火炉旁的家常拉话，几近千阳方言。这点倒是我想起了，四十多年前我上高中那时魏老师不擅长普通话，但是就在那方言土语中使我们穿越了“脏唐臭汉”，了解了那些藏在历史事件背后的人物细节，知道他们是活在历史中的人，而不是历史事件中的神；更知道了他们的可歌可泣，还知道了他们的可爱和可恨；同时在魏老师的课堂上，我们也懂得了现代风流人物鲜为人知的故事，总之在魏老师的课堂上是古今人物一勺烩，前朝后事一线穿，鉴往知来千古事，信手拈来堪比肩。也使得我在人前说几句话或者微信群里偶尔冒个泡，不丢人，别人称赞的时候，我自豪的说：“这是我魏老师教下的”。但这本书既没有幽默风趣，也没有愤世嫉俗，更没有当年有同学作文写了二百多字，您的评语竟然多达八百多字那种教之严和恨之切。头脑中突然冒出“白开水”三个字，不禁把自己吓了一跳，我感到唐突又冒失，黯然脸红。
燃起一支烟，喝下一口茶，再读一遍！看能不能从字里行间找到我心中想要的，有花了我今三个小时的时间，失望了，的却是白开水!书中的内容比较愽杂有教学心得、有生活感悟、有谆谆教诲、有兴之所至随手而得，内容愽杂，而且题材、体裁都不一。就是白开水，一杯又一杯的白开水！想到这里我不经哑然失笑，笑自己终究是道行太浅，不懂大道。老师就是要把艰奧深涩的道理，用最浅显易懂的语言讲出来，使每个人都能从中受益，这才是老师的最高境界，因为大道至简。就像开国领袖毛泽东把马列主义那么深刻的道理能用朴素直白的语言表达出来，使粗识字的人能看懂，不识字的人能听懂，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在教育着一批又一批信仰者和追随者，而不是放在故纸堆里仅供学者专家研究，从而发表一些正确的废话或用故作高深的术语让人不知就里。是的，魏老师的《心香一瓣》。它，就是白开水，我们每日必饮的白开水。因为，俗语云：人三天可以不吃饭，但三天不可以不喝水。白开水虽普通，却不可一日无。酒虽有品，却可以使怂人闯祸，英雄丧命；饮品高端，畅饮伤身。只有白开水虽不治百病，却对生命有有益，能滋养身体、能排毒养颜，能缓解各种疼痛，只是我们日用而不觉，因为他太普通了，以至于使我们忘了大道至简这句话。感谢您，魏老师，您给我们又上了一课，特别是我受益匪浅，终窥门径，明白了些许道理。当然，在您的众多弟子中，强如我者如过江之卿，难望其项背，只是大隐于市而已。在这里我只是聊表寸心，以示对老师的敬意，不妥之处，敬请见谅。
2022年6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