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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二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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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9 06:19: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二月二,龙抬头,家家戸户炒祺豆。每逢二月二,就会想起小时候赶集的景象,这美好的印记伴我几十载仍清新可见。
        我的家位于千河南岸的南山脚下,二月二时,山仍然光秃秃的,稀疏的山林在半山静地伫立着,偶有几枝迎春花的小口半张,像要悄悄告诉赶春的农人春天即将来了,该备春耕了。
       二月二便成了春节后的第一个农集。小时候二月二的集市有两个集市。一个是畜牲集,一个是杂货集。
      二月二的畜牲集不是很热闹,集上集中的牛,马,骡,驴,羊参与交易也不多,主要原因是怕天气尚冷,怕牲口冻出毛病。但还是有人急于去转手牲口约这里聚集的太多是庄户人的男丁,牛拴一片,马、骡、驴拴一片、羊一羊,各有各的交易方法。初春的畜牲毛色并不显亮,反而看起来灰暗无光。由于过冬,畜牲毛较长的缘故,毛下寄生了不少寄生虫的缘故,有的畜牲耐不住痒,便在拴的桩子上蹭来蹭去止痒。马儿是最闲不住的,用它善跑的铁蹄在地上使劲地刨,时而自己用嘴不住地啃能啃到的部位,驴儿拴的近的会友好地互啃脖子,也许这便是俗语驴啃脖子工顶工的来由。这些牲中驴是最喜欢高歌的,一头驴一开唱,便会引发群驴高叫,羊也耐不住寂寞,咩咩地叫着。多种牲畜的叫声加上人们的吆喝声及贩的叫卖声,这集显约杂吵而混乱。离马集近的地定会有一两家给马、骡、驴钉掌的,钉掌师傅右手拿一把小锤,左手拿一把铲。由学徒将马蹄先揣在怀里双手揣好,揣后蹄时要用马尾绕住马蹄上部,以防马踢人,钉掌师傅娴熟的几下便将旧掌去掉。然后将马蹄按在个一米左右高低的方登上,用铲铲去多余们蹄子上的硬质,这个尺度的把据是钉掌的关键,别除好后选大小合适的新掌钉上去即可。这钉钉铛铛声音改革开放以后就很少听到了。
         这个集市最有趣的是给牲畜议价。这是一项专业性极强的工种,首先要从牲口的体形、毛色、项顶的结疥程度判断这头牲是否可以担负较重活力,又要从口、牙判断这头牲的年龄,词养难易程度。一般议价由市场交易员一一也称"牙行"进行。卖买双方不会捏手的,会各自找一个交易员替自己称对方谈价,交易员先私秘地掌握卖买双方的意愿,然后会在衣服下用手指捏出价格,其他人只能听到两个人说这个百,这个十,也就是捏住对方几狠手指就代表几百几十元。当双方谈好后,卖双方没意见了,交易会唱出价格,多少钱成交去办交易税。当时的牲价比较便宜,一头牛也就二、三百元。但时而会有不同交议员因对同一牲口的年龄判断不一致而争吵的,聪明的主家只在旁边默然发笑,并不一下子揭出判断错误的,而是仔细地听他们判断的依据。牲口集的热闹程度,展示着当地经济的敏荣程度。
       二月二的杂货集以案板、擀面杖,锅盖,小凳子,背篓,挑笼,灶席,蒸笼,风箱,各种麻绳、各种碗蝶、…等等日常农用户为主,旁边会'有卖麻花、各种炒豆子,炒祺豆,等等上几百种。这个集的热闹程度远远超过了牲口集,小孩的追闹嬉戏,大人们的交谈,小伙子,大姑娘借此机会相亲见面的,……,这个集的人流量每年都是摩肩接踵。由于当七、八十年还未兴起外出务工潮,因而二月二的集市繁华热闹,尤以陇县在附近出名。
      我那时会和姐姐们跟着娘或爹去赶集,偷偷用过年时的押岁钱买一毛钱的炒瓜子。那时的炒瓜子味道没现在的花样多,兄妹之间分瓜子是数粿粒分,那种淘气与稚气想起来都会引人发笑。
        二月二的热闹,从赶集出发便开始了,  那时交通不发达,人们的交通工具以步行为主。赶紧路人流看不到头,有拉着架子车拉了老人,有一家大小赶趟的,有骑了牲口的,也有大姑娘一伙的,小伙子一伙的…,那时的自行车是奢侈品,偶有钉铃铃的自行车铃声响起,路上的行人会自觉的让出大路中间而避到道边去走,仿佛大道是为骑车人修的,我们定会向骑自行车的人投去艳羡的日光。那时的自行车似乎很结实,很少一人骑,多是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人一辆车子的,前梁上坐两孩子,后边坐一大人。由于大路沙石路为主,因此,路上自行车也不乏相互碰撞。碰倒后大都起身认错各走各,人们都在这简易的路上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嘻嘻哈哈似乎没有烦恼。
         时过境迁,今又二月二,我孤自躺在异乡简单的床上,为养家糊口而打工,回味起来,觉得如今的二月二少了些许什么,不如可否追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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