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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鸡中学高一 李雨轩 ★那年整理衣服，竟翻出了几年前穿过的毛衣。
毛衣是奶奶亲手织的。记得刚穿上时很大，被水洗过多次后缩小了许多，有些地方已起了毛球。可细细看那毛衣上的花纹，一针一线都是奶奶用心编织的，至今看上去仍很精美，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了那个冬日的午后。 那年寒假的一天，和奶奶吃过午饭后，我捧着本书在沙发上看，奶奶总觉得家里太闷，便要搬着凳子坐在阳台。她拿来前一天未织完的毛衣和一个矮凳子，慢慢移到阳台，发出令我厌烦的“啪嗒啪嗒”拖鞋打到地上的声音。
“嘶！”奶奶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引起我的注意，我转头，看到奶奶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抓着栏杆，弯着腰，慢慢坐下，待缓一会后，拿起地上的毛线盒，戴上老花镜，开始一针一针的织起来。冬日的暖阳照入屋子，照到奶奶经染后黝黑黝黑的头发上，她低着头，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针线，她的手法是如此娴熟，手一前一后，针一左一右，很快便织出了一个毛衣领。
时间久了，奶奶取下老花镜，望着窗外，时而靠在栏杆上闭着眼享受午后那些许的温暖。突然听到她又吸了口气，手揉着脚腕，她那只做过手术的脚又痛了，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走路一只脚抬不高，总拖在地上，穿着拖鞋时总会发出巨大的响声。起初我很讨厌，此时却感到心中好像被刺了一下，鼻头有些酸，不知是感动还是怎么了。低头看看身上穿的毛衣，是奶奶去年织的，可依旧被她洗的如新的一样，身上淌过一股暖流，再也没有冬天的寒冷，有的只是被爱包裹着的温暖。 “奶奶，出去转转去，今天中午有太阳。”我放下书走过去。“好，拉我一把。”我拉住她的手，很凉，有一层厚厚的茧，手背干的裂了口子，下意识想要松开，但却把她的手握地更紧了些。“一！ 二！”我用力拉，她用力站起来，可能是坐的时间太长的原因，奶奶说腿麻，许多关心的话卡在喉咙，不知如何开口，又是一阵感动。奶奶用她勤劳的双手不知疲倦地为我织着毛衣，让我度过一个温暖的冬季，可她的手却变得苍老粗糙，眼神也越来越不好。多个夜晚看到她房间的灯还亮着，推门进出问怎么还不睡，她总是说：“睡不着，再织会。”
奶奶之前每年都会给我织几件毛衣，随着我渐渐长大，总觉得手工织的毛衣太重不舒服，便不再穿。那些毛衣便被封存在柜中，再次拿出来舍不得扔，于是将它们叠好铺平，打包送回老家放着。
奶奶的双手换来精美的花纹，奶奶的眼神换来暖和的毛衣，奶奶的爱换来温暖的冬季。这冬季里的温暖令我感动，让我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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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1-19 22:4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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